“这是失败者的标准宣言吗？姚小姐？”宋劭怜悯地抬起膝盖，尔后重重地踏了下去。

但预料到的骨骼碎裂的悦耳声响并没有传出，取而代之的是土地反馈给他的力道。

微弱的红光闪烁。

那是她的最后一击。

一片青翠的树叶化为利刃，在姚婧彻底沉入泥沼之前，直射宋劭的命门。

“居然还能伤我到这个程度”宋劭喃喃着，血液蜿蜒着从他的额头流出，漫过他的五官，而那柄射出的绿色刀刃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脑门。

如果是平常人，早就死了。

但宋劭只是轻轻笑了声，随后他流出的血液就如活过来了般，迅速地跳动，带着固有的欢快节奏，而那树叶也遭到腐蚀，最后迅速枯萎被血液冲刷出了宋劭的体内。

“濒临死亡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很了不起了。”

该说不愧是十七号吗？

但可惜了。

作为最后的守门员，他是不会被轻易打倒的。

“如果我的拟态不属于本体固有的东西，还真有可能被你得手。”宋劭望着还不断吐出气泡的沼泽，歪了歪头：“但可惜了，数字是讲究顺序的。”

十六号是最后的障碍，作为十六号本尊，他可不允许十七号不按顺序闯关呢。

最初坠入泥潭的时候，姚婧只觉得全身的皮肤都在经历腐烂。

尔后是肺部的氧气逐渐变得稀薄。

意识渐渐模糊，幻想却倏忽将至。

“老娘给你一个大巴掌！”浑厚有力的嗓音搭配着熟悉的拍击。

是妈妈吗？

“不是你老妈，难道还是你从小到大做梦要娶回家的贤夫？”嘲讽搭配着拉扯的动作：“醒了就给我去找租户收一下租金，这放假了，就天天搁这儿睡。”

姚婧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形象。

姚母新做了挂耳染，桃红色的两缕秀发挂在那张精明消瘦的脸，很有朋克的风范。

“出去给我挨家挨户的收，合同什么的我都已经搞好了，你就负责收钱就行。”姚母递给姚婧一本泛黄的本子：“你这天天宅家里看小说能有屁的桃花，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看看租客。”

家门在背后轰然关上，徒留姚婧拿着账本在家门口踟蹰。

她是刚睡醒吗？怎么感觉有点断片。

敲了敲脑袋，姚婧迷迷糊糊地拿着账本往收租的人家去。

姚母租出去的房子，走量不走价，再加上是在城中村，地理位置也不算差，所以相对而言也算紧俏。

但房子多了，什么人都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