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也没什么心情做饭,直接在外面吃了一口才回的家。
云懿先回家整理好东西,才又回的沈煕家,沈煕身上的衣服也破了,需要回家换洗。
而沈川的尸体,两个人都没有去看,只是听下去搜寻的警察说,找到沈川时,还有一只白狐正掐着他喉管的位置,看见有人来,白狐又嗖的一下没入到树林里,瞬间就不见了。
而对于当年的那场恩怨纠葛,如今,谢温怡和沈峰的儿子,也葬生在了那里。
当谢温怡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死在那里后,她也彻底的疯了。
在疯了的前一刻,她突然想起,那一天,他跟沈熙说:“无辜的人那么多,不就是又多了几个吗,谁还能一一的替他们讨回公道。要说最无辜的,那就是我。”
“我清清白白一世,家室好,学历高,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仰视着长大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我就不无辜吗?”
而那时的沈熙跟她说的是:
“无辜,的确很无辜。”
“但是无辜和疯不一样。”
“您给自己披上了件无辜的外衣,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扮演疯子,唆使着沈峰,去伤害更多无辜的人,您的良心,就那么的心安吗?”
“错,最初不在你,可讨回公道的路,有那么多条,你却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这你能怨得了谁?”
讨回公道的路,
有那么多条,
你却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这你能怨得了谁?
谢温怡是在这一句话反复的质问下,疯起来的。
这一条最难走的路,她并没有得到报复后的爽快,反倒是逼的自己,一步一步的越走越嫉妒,越走越难走,路也越走越窄,心也越走越痛了。
最后,在这条写满因果的路上,她不仅迷失了自己,也葬生了自己最亲最爱最近的人。
而沈峰在行刑前的那一刻,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谎言,而惨遭灭门的报应还真的会报应到自己的身上。
或者说,只有人之将死时,才会将一切都看得明白。
那一年,若不是睁眼时就被沈若诗的美貌所吸引,他可能也不会脱口而出的撒了一个谎。
他也本以为,与他那一身的风流债来讲,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谎言罢了,更不曾想,最终却演变成了弥天的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