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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对方固执己见,什么也不听,那可就麻烦了。

她继续道:“读书再好,没有自制力,以后若无了夫子和助教在一旁督促,势必会懒散下来,反之,在读书的时候发现这一问题,及时改正,想必以后也会有更大的作为。”

虽然孔夫子他老人家早就说过因材施教,但这个年代,真正做到的却少之又少。

大部分的教育方法都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讲究夫子的绝对地位,学子不能提出任何意见。

其实大楚国的国子监已经算人性化的,记得按照原来的历史,某个朝代直接对学子动刑。

“有过改之,无则加勉,毕竟神童只有少数,大家都是普通人。”

蔺荷语气轻缓,看得出她的确是为学子们着想,并非狡辩,李夫子撇撇嘴:“哼,一个女娃子,哪来这么多道理!”

女娃子怎么了,女娃子也能顶起半边天呢。不过看在李夫子已经接受的份上,她将话忍住,决定还是不继续刺激对方了。

至于三位学子。

不论从哪方面看他们都犯了错,李夫子便让三人在继续罚站。

冰天雪地,鹅毛飞雪,正好让他们磨练一下自制力,陆史虞似笑非笑:“不要以为站着就能逃过去,待散学后,你三人需得背过昨日的课业!”

被罚站还要背书,有什么比这还惨的嘛?

路上,蔺荷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他们好像很怕你。”

“有吗?”

“有啊,你一说话,他们缩着脖子像鹌鹑似的,大气不敢二喘。”

陆史虞不置可否。

或许除了她,国子监的人对待他的态度都一样。

蔺荷感叹:“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经此一遭,他们恐怕再也不敢了。”

“呵,希望如此。”

陆史虞面容冷漠。

两人一左一右,中间避开两米之远:“不过这件事情也应该给你敲醒响钟。”

“嗯?”

“国子监可不止有学子。”

蔺荷愣了愣。

这句话一直到回到饭堂,都萦绕在脑海中。

蔺荷从未想过这一点。

可没想过不代表不存在,今日李夫子的为难未必就是临时起意,陆史虞说的没错,国子监除了有几百名学子,也有夫子助教,这么多的人,却从未在饭堂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