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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和小青是相邻的村子,听说这件事情后便立刻告诉了蔺荷。

想起那个说话声音温温柔柔,没什么脾气的小姑娘,蔺荷就忍不住叹气。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小青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我已经给小青递了消息,如果她需要帮助,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帮她的。”

不过蔺荷仍旧有些担忧,……从递消息到如今,已经过了三天,小青未有回话。

陆史虞试探着伸出手,揉了揉蔺荷的头:“放心,不会有事的。”又道,“即便成亲,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行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真的?”

“嗯。”

“那我想买下国子监饭堂,也可以吗?”

蔺荷微微抬头,一双大眼忽闪得像蝴蝶的翅膀似的。

怀疑自己耳朵的陆史虞:“……”

眼看着蔺荷脸色有变化,他连忙回答:“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要买饭堂?”

蔺荷神秘一笑:“当然是……承包啊!”

最近,国子监学子们的不满情绪越来越强烈,人也似乎变得暴躁,稍有些摩擦便会大打出手。

不只是他们,习惯了小外卖员送餐的夫子助教们也觉得很不适。

遥想从前,他们讲完学,刚出学堂的门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现在倒好了,需得穿过大半个国子监,去外面才能买到吃食,而且味道还相当普通。

一来一回,等到书童将食物带回来,东西也早就凉了。

次数多了,他们便向祭酒献言,恳请重开饭堂,导致昔日悠哉悠哉的祭酒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

没过几日,祭酒稀少的头发就见了底。

他还不敢撂挑子,最多还有半年他便能致仕,谁知道关键时候出了这种事情,稍微处理不好,那他这些年当祭酒的声誉,可就毁于一旦了!

正在这个时候,蔺荷突然找到他,提出或许有解决办法。

那一刻,国子监忌酒简直像看到了寒冬里的火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以至于蔺荷准备了那么多的话,居然没有派上用场,她不可置信:“您不再问问吗,比如我租下饭堂做什么用?租金付多少,怎么付……”

“这些都不重要。”祭酒深沉地捋捋胡须。

最重要的是赶紧把烫手山芋给抛出去,毕竟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租出去,他还能拿到一笔租金。

至于蔺荷问的那些问题,祭酒不是傻子,租用饭堂除了做饭,还能有什么?

而这就更不需要担心,蔺荷的手艺全国子监有目共睹,连他也很是喜欢,至今还能回味到当初那碗炸酱面的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