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听得侧目。
一下子拉两个,各踩一脚,真是个双头鸡毛掸子。
类似的话术,陆容华上回登门拜访碧华宫时就说过。这位主儿对预测胎儿男女有着迷一样的热情,很该打包送去乡下给重男轻女的家庭当赤脚大夫。
郭贵人面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虽说她日夜祈盼腹中胎儿是位皇子,可也没有女子听到自己被评价为“脸皮粗皱”会高兴,陆容华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丑了!
郭贵人的神色如何,姜娴没管。
姜娴第一时间去看的容贵妃。
果然,容贵妃一手托着香腮,凤目微眯,显然已在忍耐的临界边缘。
就在这时,一声幽幽叹息响起,众人齐刷刷的转头过去看。姜娴微微蹙起眉,并不作苦相,却显出愁态来:“臣妾本就比郭贵人貌美,与生养子女无关……太医尚且不能断男女,陆容华却说得头头是道的,整日盯着臣妾的肚子看,教臣妾都有些紧张害怕了呢。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做主啊。”
说这话的时候,姜娴给自己扣了个小可怜光环。
动作指导是西施上回教的,她当时学得用功,随机反应可能不比西施,拿五成功力出来已很够用。
这话一出,要多高明说不上,就是特别茶香四溢。
果然,皇后肃了脸色:“龙嗣贵重,岂能挂在嘴边当作儿戏的议论男女?无论皇子公主,终归是为后宫添一点生气,也都是喜事。孕妇本就多思,郭贵人不懂事,陆容华你这么多年的老人,难道也跟着拎不清?”
这时又得说回鸡毛掸子的特性——
遇弱则炸,遇强便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