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把丑话说在前头。
要是自家崽真不用功,她肯定会负责教育好的,而不是白白看着伴读挨打受过。
国子监啊,张氏是认识的。
寻常人家进不去,官宦人家也未必能进去,是全国最好的学堂……姜恪没少念叨这事儿,他当初就考不上,家中没本事将他送进去,轮也轮不到他这一个小小地方官。
没想到到了女儿口中,却是保底次选。
张氏沉吟:“闺女你选吧,我听你的。”
“我当然是想他进宫来当伴读,但怕他代我儿子挨打的时候你心疼。”
“我儿子代我孙子受过……也很合理,不心疼,做舅舅的能看着外甥被打吗?代挨两下很应该。我懂的不多,你爹在梅泽县当了半辈子的芝麻小官,你是咱家见识最广博的,我拿主意,我俩都听你的,”张氏叹了口气:“小孩调皮挨打多正常,男孩皮实我都不想管,该打该骂听先生的。我最心疼你。听说你在宫里被郭娘娘和陆娘娘欺负得厉害?我是巴不得彦川现在就长高长大能为你撑腰。”
欺负她?
谁欺负她?
姜娴有点迷茫,半响才发现原来说的是她。
姜娴摇头:“是有点小磨擦,谈不上欺负。”
张氏眼含热泪:“现在都学会故作坚强免得爹娘担忧了,看来是吃了大苦头。”
在爱她的人眼中,她永远柔弱可怜又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