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那么不甘心,却还是给了她活路。
郁杳想着,那边“咚”的一声。
她愣神片刻转头,却见屏风上的男影一跃而起,掐住母妃吼道:“居云袖!贡品就要有贡品的样子,朕不说停你敢反抗?找死不是?”
云妃乌发凌乱,不做挣扎,如惨遭□□不肯入泥的牡丹。
南帝今年四十有三,身长九尺魁梧高大。
见云妃如此缓而眯眼,倏尔一把怒火中烧。
眼见他的手指慢慢收拢,郁杳想要阻止,却发现因为受冻太久无法动弹,只得樱唇微张。
下一刻,有呜呜的哭泣传出。
柔弱的声音恍若断气小猫,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呜呜!”母妃!
模糊不清的两字,云妃一愣。
或许母性使然,她竟听懂了。
理智回笼,云妃指甲报复的深深陷入南帝手臂,以此驱赶他的停留。而南帝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松了。
云妃撑坐起来,神情淡漠擦去南帝痕迹,之后穿上锦衣外衫走了出去。
屏风外郁杳躺还在原地。
手脚明晃晃的链条,磨的她骨肉发红。
母妃去后她重创失忆,因不哭不叫被两国百姓叫没良心,但没人知道她没了母亲日夜噩梦,严重崩溃的时候曾割肉自残。
如今看到母妃久违的面容,郁杳眼眶发红。
饶是云妃清冷,也免不了心一软。
她的杳杳不是个爱表达的孩子,在她教女儿说话时,杳杳不会回应。在她生病虚弱时,杳杳也不会安慰。
她的女儿孤僻沉默,甚至拒绝人靠近,更多的时候只喜欢呆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