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杳腾的一下又把被子放下,压的严严实实,像防备变态。
楚承寂手压在她身上,边拍被子边灿然道:“恩这样才对!”
啊啊啊啊!气死了。
郁杳肩膀一耸,把他的手鼓弄下去。
本以为经此一闹,今晚怕是要失眠了。可是奇怪的是没气多久,郁杳便睡着了,而且……特别安心。
楚承寂方才问她,是不是新地方认床。
其实不是,这张床,这个屋子,她再熟悉不过了。躺在这里,恍恍惚惚更像是回到了上辈子。
说是重生,其实郁杳也不大确定。
究竟那些是她幻想出的记忆,还是真实发生过。
因为除了发烧那天的事,和她想起的母妃坠楼,那漫长的三年,千百个日夜,究竟有什么细节,郁杳记得并不全乎。
更多时候,只是她听见一句什么话,看见一个什么人,然后触发一段记忆。
就比如今晚,郁杳就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所帐篷,脚下黄沙地,四周鲜红的颜色似乎也是大婚日。
她躺在床上,烧的脸色红润,男人把手探到她的额头上,冻的她一下醒了,眼神懵懂片刻又依赖的的看着他轻叫:“夫、夫君……”
他测验瞧她,同样的无情冷漠。
“我娶你全无情意,只因你母妃赠饭之恩,夫君?便免了吧!”
病着的她眼神暗淡下去,拽着楚承寂的手逐渐松却。
而梦外的郁杳这才恍然,又十分诧异。
原来不让她叫夫君的话,前世楚承寂也说过……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她的啊!
……也对!
从她的角度他们有三年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