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杳不知方嬷话头长短,直接找了个石凳坐下。
说巧不巧,那儿临近株梅树。
她一袭红衣,端坐在红梅下,安安静静的眉眼倒有几分深沉之色。
方嬷给她请了安。
“早前不知公主回来,请恕奴婢来迟之罪。”
傅嬷冷哼一声。她手下那么多人,如真心侍奉,随意一个宫婢就能派来打探,可是方嬷没有,请罪不过也是表面功夫。
谁信呢?
郁杳又不傻,也就没说话。
不过没关系,反正方嬷眼中郁杳就是哑巴。
方嬷含笑道:“如今天寒地冻的,公主身子虚弱,可不适合在外吹风,如果不忙的话,请公主尽早把早上那些书看掉,奴婢好教您别的。”
傅嬷脸色当即就不好了,想要张口却被郁杳拉住。
方嬷手里有权有人,她不能给方嬷报复傅嬷的机会。
郁杳拿了纸笔,自己应付——
【楚承寂不让我看!】
傅嬷见状,瞬间腰杆子直了。
她就说即便不当夫妻,作为差点成为公主义舅舅的人,他怎会放任公主自流?
“大司马不让?”方嬷诧异。
郁杳动作慢悠悠的,磨刀似的——
【你的书不好,会脏眼睛。】
【楚承寂说想看的话,他会亲自给我画。】
亲自画?
画什么?!
密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