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郁杳听到这话,怔了怔,手不自觉捏紧,脸色变得极其忍耐。
后来咬着牙还是没忍过,忽然扫了两双筷子落地,难得被气的张了口,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怒,“那就、让他挂!!”
他妻子的画他都不在意,她怕什么?
郁杳很想生气,只是说话不熟练,五个字分成两段,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反而有些可爱。
居安泰头一次听郁杳说话,难免一愣。
等回过神时却发现,公主已经气哼哼离去。
苍青阁二楼,楚承寂正在处理朝政。
居安泰回来禀报:“大司马,公主不想来取画,且还说了一句话。”
说完居安泰等了会儿,祈求楚承寂不感兴趣,只是天不遂人愿——
“哦?她说的什么?”男人语调凉薄且带笑,含着浓浓意味深长的期待。
居安泰闭目,知道躲不过,只得原封不动把郁杳的话转述,模仿着她磕巴的语气:“那就、让他挂!”
“呵!”
话音刚落,前头传来一声哂笑。
随即啪嗒的一声响,居安泰吓了一跳。
他小心翼翼抬头,正瞧见有什么东西被楚承寂抛出条线,目光追到杂物笼一看,赫然是断了两截了狼毫。而楚承寂端坐在窗边,阳光洒在他半边脸上,男人狐狸眼弯起,漫不经心擦着被墨染脏的手掌。
面上瞧着他是在笑,可无端的居安泰感到阵阵寒意。
居安泰心惊,到底害怕他真对郁杳怎样。
大着胆子求了句,“大司马赎罪,公主年纪小……”
“恩,你说的对。”楚承寂点头状似十分认同,一字一句拖长强调,“我会好好教她长大。”
“啊?”居安泰嘴巴张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