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事,多思也无益。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不如回头直接问楚承寂,郁杳理所当然把这事抛掷脑后。
盥洗室里,傅嬷把浸了热水的帕递给郁杳。
哪怕郁杳已接受了傅嬷的触碰,像脸蛋这种亲昵的动作还是能省则省的。
“公主很好照顾,她不大喜欢人靠近,你们做好分内之事即可,都不必拘束。”傅嬷教两个丫鬟道。
郁杳自行把脸擦的红扑扑的,转头朝紫竹青檀眨眼,意思好像说:我很好照顾的,不必拘束哦!
本来还不习惯的紫竹和青檀,瞬间被逗的一笑。
傅嬷摇摇头。
“紫竹去把水倒掉,青檀给公主传膳。”
“是,嬷嬷。”
两人应下,各司其位。
“公主咱们去梳头。”
郁杳歪着头道:“要、辫子。”
“好!”傅嬷笑,“公主近来爱说话不少。”且肉眼可见的较之前流利。
哐当——
两人正说着,外头忽然一声巨响,似乎是重物落地,紧接着啪的一声,宫闱多年的傅嬷自然听出是有人被打了巴掌。
“哪儿来的贱婢,毛手毛脚。”方嬷在尖利的质问。
傅嬷暗道不好,可能是紫竹和青檀被寻了不快,“公主……”
傅嬷声音未落,郁杳腾的站起来,跑了出去。
“公主!”傅嬷赶忙追出去。
到了门口,果真起了冲突。
紫竹水洒了一地,捂着脸不可置信。
方嬷则趾高气昂,身后跟了三四个宫婢,她弹着身上并不存在的污渍,对紫竹嫌弃:“连个水都端不稳,你当的是什么丫鬟?真该到我手下调/教/调/教,再来侍奉公主。”
这便是方嬷来的目的——
她们且都在,郁杳却有了新奴婢,传出去不是打她的脸?
郁杳出来的时候,方嬷就看见了,只是故意说了后面那句,好暗示郁杳把人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