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怎么还让她去,万一……万一把公主教岔了,可怎么好?”
居安泰的想法,楚承寂焉能不知?他把勺子一丢,拿旁边帕子擦了擦嘴,“傅嬷和你送过去的丫鬟,都没长眼?”
可那妙娘,是南帝专门训练啊。
如果不是线人来信,居安泰都不定看的出来。
何况傅嬷在南国深宫受困十五年,紫竹青檀也还年轻,眼力见都不足,如何能识别妙娘的真实身份?
“有些东西可以训练,但有些东西,是留在骨子里的。”楚承寂站起来,不紧不慢道:“妙娘装的到皮,却学不了骨,青楼出来的注定带着股媚态,你难道不想看看,你的公主会如何应对?”
居安泰闻言,尚有犹豫。
娘娘临行前托孤,早已让他习惯性护佑她的孩子。
“万一公主看不出……”
“她没你想的那么弱。”楚承寂道。
太弱的人,不能在深宫活到这么大。
郁杳可能不聪明,没谋略,但她势必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就像密道一样,她会晚些找到,但她迟早——会找到。
楚承寂一笑,拭目以待郁杳的本事。
妙娘远道而来,舟车劳顿。
见过她的人,郁杳先行让人下去整顿。
北国冬天太冷了,跳舞的事情暂且不急。
待人走后,傅嬷给郁杳端上茶问:“公主以为,妙娘此人如何?”
郁杳思忖着方才见面,答:“比方嬷对我更加恭敬。”
这话是真的,可单恭敬……
并不够傅嬷放心把郁杳交到她手上。
傅嬷:“妙娘品性如何还需继续观察,这点不急,如今急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