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杳平复着妙娘带着的错愕，闻言细想了许久。

“那我就说天气冷，把学舞推到春天，时间够吗？”

傅嬷会心一笑，“够了。”

是夜，苍青阁中。

楚承寂坐在玉案后，毫无意外听到密道打开，嘴角一扬又很快压下去。

“你最近很闲吗？”

“哪有！”郁杳颠着小步软声道：“我是来还你鞋子的……”

听了她的话，楚承寂脸侧过来。看了眼昨晚被郁杳脱掉的鞋子说：“哦，放下吧。”

郁杳把抱了一路的鞋子放下，顺手摆正。

即便不回头，也感觉的到，身后楚承寂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等郁杳动作一停，楚承寂又开口，“鞋子已经还了，那你便走吧。”

郁杳抿唇，“……”

她怎么能走呢？她昨晚拿走鞋子的目的，就是有个借口今晚还来。明天就是送别宴，楚承寂不是起不来吗？她今晚是要留下来，明天好叫他起床的。

嗯！郁杳倒是可以另外找借口赖着。

但是楚承寂不是说了——你想要什么直说，不必要找些瘪足的借口？下次再敢耍花招，看我不收拾你。

她不想他收拾她，好吓人的。

心里没有多少犹豫，就有了决定。

郁杳朝他走近，藏在袖里的手不自觉捏紧。

自她动的那刻，楚承寂目光便没挪动，明知道这样郁杳会紧张，也始终盯着她看。猜测郁杳这回，是会继续软声哀求他让她留下，还是自不量力的找借口赖着。

郁杳绕过桌子，来到他身边。

在楚承寂的目光中，缓缓蹲在他腿边，白嫩的手探出红色的睡裙，轻轻搭在他膝盖上。是隔着面料，都能感受到的柔软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