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大司马说一不二,他竟然还想着让大司马收回成命?真是胆子大了。
这么一急,内监跪下去。
不顾雪地清寒入骨,把头叩在地上。
“谨遵大司马命,奴才这便去。”
楚承寂这才满意,朝他摆了摆手,待到内监离去,他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往北归塔去。
那内监的想法,楚承寂如何不知道?
可别的地方再暖,有什么用呢?不如北归塔地势高,如何看得到降雪斋?
郁杳是他的人,谁看都不安心。既如此,那他就亲自看好了。
一阵风吹过,随着人前行。
文渊阁的人得了楚承寂令,即便心中不忿,仍旧三五成群的立即赶回来。
能入文渊阁的人,官职都不会低,然而官高,也就是意味着阅历丰、年纪大、脚程慢。
这样寒冷的天,披着厚重的狐裘,衣裳兜满了风,走路难上加难。
最开始还一道的十几个人,最后不知何时队伍零零散散。这些年多愁多虑,身体不济的江尚卿落在了最后。而六部中圆滑世故的礼部尚书沈清蹊,和最为胆小怕事的蒋文彬,反而打了头阵。
他们来时,楚承寂已喝了三杯茶。
听闻动静头都没抬,便张口讥讽道:“你们可真快啊!”
两人便知,楚承寂这是等的不耐。
蒋文彬仍存着上次被楚承寂吓的畏惧,闻言抿唇又慌了神。
而沈清蹊脑子灵活些,马上以退为进,对别人都面服心不服的楚承寂,嬉皮笑脸道:“都怕下官,前些日生了场病,这才耽误了脚程,让大司马久等了。”
上次众臣苍青阁议事,沈清蹊没去,派的蒋文彬。
沈清蹊用的借口便是身体有恙,如今倒是没露馅。
可楚承寂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