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爱美,更爱妆容刻意向云妃年轻时靠的模样,闻言自然无有不应。
南平公主一笑,转身。
望楚承寂的方向看了眼,瞟向郁杳又是一番轻蔑。
郁杳好看又如何?
她已打听过了,云妃在南国作妖,累的郁杳也过得不好,她没上过学,定然也不会懂舞蹈。
而南平公主自小为向云妃靠拢,赢父皇恩宠,诗词歌赋无有不精。
楚承寂或许能被郁杳所迷一时。
然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郁杳的性格缺陷也帮不了楚承寂半分。
久而久之,楚承寂定能看到,她南平的优秀,才是无可代替的。
南平公主回腰站定。
青丝满背,红衣似火。
铮——铮——铮——
弦乐起,三声响,悬念做的足。
郁杳以为她有何本事,然而待她转过身,手臂挽花抬,熟悉的动作,让郁杳瞬间醒悟。
哦!这不是母妃的《红绡》吗?
可惜南平有红衣,无红绡。
学得半阙挽花乐,却不曾知晓半阙悲。
无数次深夜,舞至尽兴,坍圮于满地轻纱,母妃含泪望着月,如醉后轻喃和傅嬷说:“阿嬷也为我不公吗?”
“我这一生本就不公……”
“生于荣华,长于锦绣。”
“贵为皇后,却因容颜殊色,送妻予敌。”
“十六年锁深宫,无人怜我悲,甚至于百年后两国史书录,笔墨上皆会留一笔红颜祸水。”
终究这南北盛世于她无关,暗香落泥才是她居云袖,故此《红绡》后半阙,舞尽异国半生悲。
丝竹停,舞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