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两把两个腕子递过去。
曾经他以为,绑丝带是为了好看。
如今知道真相,再看那纱布,没了心神荡漾,反增一分心痛。
比起脚腕,手腕要好上很多。
“疼吗?”
“不疼的。”
说是不疼,却带着鼻音。
楚承寂低着头,逆光,刻意掩饰的狐狸眼,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心态,反正从有些暗哑的声音中,隐约知道肯定没有高兴。
他丢了丝带,红绸入水。
很快被晕湿了一片,看着有些狼狈。
楚承寂轻轻摩挲了下她的手腕,有心用力,发泄心中郁闷,也是惩戒她这段时间掩饰。可听着她尾音轻颤的两个字,终究无法用力。
虽相处的不长,楚承寂却能感受到。
郁杳是个娇气怕疼,还有些作的公主。
他吼她一句,都能委屈的流泪,可这么重的伤,她却说不疼。
这样倔强,让楚承寂不免心里发胀。
这时候他大概忘了。
十三岁入督察司,沾染无数鲜血。
他看过太过重伤在身的人,哪个不比郁杳严重?
那些他尚能做到心如止水,如今却觉心里酸楚肿胀。
不过是因……
伤在郁杳身上罢了。
不知不觉间,她便落在了心上。
“这样还不疼?”楚承寂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