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待里面没了动静。
南帝提上裤子,把几张涂鸦的画丢给擦手的云妃。
云妃接过,嫣然一笑,眉梢未曾褪却的欲/色,沾染着对女儿的思念,显得愈发好看。
南帝多看了眼,便走了。
今日除夕,他尚有宫宴要去。
云妃打开那几张画。
当看见郁杳盖着盖头,被楚承寂牵着往前去,云妃摸着久别多日的女儿一笑。
当看见郁杳坐在桌边,旁边一温婉的女子,头戴着牡丹花簪,云妃稍稍一愣。
可当看见郁杳被一少年凶骂,少年腰挂半颗流光珠时……云妃凝着久久未能反应。
再回神时,却是泪湿纸笺。
她躺在床上,悄无声息哭泣。
只是哭过之后,忽然感觉自己又可以撑下去,让南帝不至于发疯攻打北国。
她做这些,不为别的。
只为了她三个孩子,都在那片土地。
生而为母,她心愧疚,给不了陪伴,最起码予一份安定。她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但她的孩子,得平安幸福下去。
这般想着,云妃又笑了笑。
也就是在那一瞬,外面烟花乍起,借着一股冲力,响彻在南北两国共有的天空。
郁杳坐在轮椅上,听外面丫鬟们说新年好。
她探头看了看,眼神似有了悟,原来这便是过年吗?
郁杳眨眨眼,回头。
不经意看了下正在擦手的楚承寂,扯了扯他。
楚承寂感觉动静回头,就看见郁杳忽然间对他一笑,“新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