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和楚承寂说的无异。
郁杳走过去,坐下,埋在案上开始乖乖巧巧写字。
居外祖父看的却又皱眉,拿笔的姿势不对,趴在案上也太近,小姑娘家家的,腿也不好好盘着,竟是直接跪在蒲团上。
这若是学生,他戒尺早打过去了。
偏偏……
“唉。”
居外祖父叹了口气。
他以为这样已经是极致了,直到郁杳写好把字拿过来。
居外祖父看着满纸鬼画符的黑墨,忽然感觉脑袋一阵晕胀,忍了又忍,居外祖父没忍住,“这便是你母妃教的?!”
郁杳站在他几步开外,闻言下意识转头找楚承寂。
居外祖父瞪了她一眼,“我问你话,你找他做什么?”
他不高兴,郁杳还不高兴呢!
同样瞪了他一下,脸上气呼呼的。
楚承寂的声音就是这时传出来的,颇有幸灾乐祸,“她看我,因为她怕你,她看我,因为她不会和你说话呗!”
“你闭嘴!”
居外祖父恼羞成怒,朝外砸了一个纸团。
明明隔着屏风,都砸不到楚承寂,郁杳却像护食的小兽,忽然张手挡在楚承寂背影前面,怒视着居外祖父。
居外祖父:“……”
心里憋着的气更盛,甚至有暴起的冲动。
“怎的您这砸东西的习惯,还没改变?”
“你还没死,老夫怎么变?”
“那您可能要失望了。”楚承寂笑,“我家杳杳说了,以后是要给我陪葬的,外祖父您若不想她做傻事,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