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少许片刻, 他呼吸便有些滚热。
楚承寂敛去眸光,嗔道:“那怪谁?是杳杳非要乱动,才戳了不该碰的地方, 如今便是难受了, 也咎由自取。”
“你!”郁杳仰头, 怒而无言。
因为昨晚的最后,他的确劝告她别乱动。
只是那个时候,脚趾头都变酥麻,谁又能记得他的话,再忍着不乱动?
郁杳眼尾羞气,又红了一圈,忽而鼓起勇气往他腿上一踢,“你滚!”
“什么?”
楚承寂诧异。
“你滚!”郁杳推嚷着他,吐字清晰,这一晚楚承寂是被赶走的。
居山书院开学,又是两日后。
因为有楚承寂的特殊交代,郁杳仍是按着原来的作息起床、洗漱、吃饭,然后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栖凤院。
居山书院之所以闻名,便是因着治学严谨。
入那里读书的学子,不问出身,不求美貌,皆着青衿长衫,发挽一髻。因为不能携带丫鬟小厮,让傅嬷很担心。
最后还是沉默寡言的青檀一句话,开解了傅嬷。
“公主又不是去别处,自己的外祖家,外人欺负谁去,也欺负不到公主头上。”
傅嬷一想,那倒也是。
莫说居外祖父是任职夫子,便是居家几位在读的郎君,都应该是护犊子的主。晋阳城那么多书院,大司马唯独选了居山,怕也是从中有这种考虑。
傅嬷放了些心。
等到门口的时候,居安泰也在。胖乎乎的身子,穿行在人群中,指挥着这些东西放哪里,那匹马不够强壮,瞧见郁杳他赶忙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