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在她素面朝天……甚至带着旅途风沙的脸上,着实称不上好看。
楚承寂叹了口气,终究狠不下心去。
回过来给她擦泪,心脏疼的要命,郁杳于他,怕是比毒素更加要命。
他低凝着不听话的公主,“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方才声音大了。”
郁杳摇头,仍旧不说话,却是朝已经软和下来的楚承寂伸出手,这是朝他索要抱抱。
楚承寂眼睛一动,喉咙便涩了。
伸手小心翼翼把多日不见的郁杳抱过来,几乎是落在腿上那刻,郁杳便自发的偎到他肩上,带着温度的泪花,浸透衣衫,烫到人心里。
楚承寂愤怒又心疼,没同情绪的郁杳再说话。
一边手在她后背轻轻安抚,一边朝外面赶车的裴望扣了一下车窗,“走,回谢家庄。”
按道理南军北上之际,楚承寂是该住军营的。
但谁叫郁杳忽然不告而来,萧南憬一封信送到楚承寂这儿……担心郁杳的楚承寂若非怕出城找兴师动众引人注意,怕是早就出城了。最后忍了又忍,也只是守在城内,谢纾元的家中。
正好谢老也可替他诊治。
不过他们就此去谢家的话……
楚承寂交代了句:“留下两人,给萧南笙带话。”
省的那傻货不知郁杳去向,再在玉临城中撒泼无赖。
窄小陈旧的马车哒哒而去,仍旧能听到郁杳微弱的哭泣,她依恋的搂着楚承寂的脖子,伤心极的样子。
楚承寂擦了好久,泪都不见停。
只得耐着心软了声音,“哭多了眼睛难受,哪里不高兴你要说出来。”凶她这件事楚承寂已经道歉了,着实不明白郁杳哭泣为的什么。
从见到到现在,郁杳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