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内廷司杖责二十,罚俸两月,以儆效尤。”
君九渊替雪团子顺着毛,淡声道:“陛下仁慈,只是冼大人不辨忠奸,不分黑白便替屠越求情,这般糊涂之人难以担当重任,本王觉得他这个吏部侍郎也该挪挪了,陛下以为如何?”
庆云帝:“吏部乃是要职,轻易不好挪动……”
君九渊:“朝廷官员众多,有才之人不知凡几,多的是人能够担当重任。”
“还是陛下觉得,他无视陛下安危,觉得贼人擅入宫城乃是小事,藐视皇权欺君罔上不甚重要?要是今日陛下不重罚,来日还有谁会将陛下安危放在心上?”
庆云帝:“……”
君九渊的话巧舌如簧,可偏偏他还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来,本是一件小事,可只要牵扯上皇权君威,就连庆云帝也没办法说冼大人无错。
否则今日君九渊的话传出去之后,以后还有谁将皇权君威放在眼里?
庆云帝气得脸色青中泛白,一股郁气积聚在胸口,只觉得喉头都隐隐泛着腥甜,旁边慕容显眼见着自己父皇被摄政王这般逼迫,张嘴说道:
“皇叔……”
君九渊淡眼扫过去:“二皇子也想替逆臣说话?”
慕容显:“……”
他神情僵硬,听着君九渊一句话就将冼大人打入了逆臣之流,而且话里话外所带着的威胁之意让得他后脊发冷,连父皇都扛不住摄政王的逼迫,他若敢冒头,指不定下一个冼大人就是他自己。
慕容显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连忙道:“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