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这女子那日分明连礼都不肯给他行了,现在又想说什么?
虽是如此,男人依旧挥挥手要颂哥儿与一众仆从们先退下了。
阿萦显然有些紧张,她适才像只小蝴蝶一样与颂哥儿在草丛里疯跑了许久,这会儿正是鬓发散乱,香汗淋漓,显得肌肤愈发通透细腻,鼻尖从里到外都泛着淡淡的粉与少女的蓬勃朝气。
几缕微风吹来,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柔美精致的下巴缓缓滑落如玉的脖颈,最后落入那层层衣衫都包裹不住的圆润挺拔的山峦深处。
见他看过来,阿萦忙红着脸低下头用白皙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香汗混合着一股清新的花露香钻入人的鼻子里,却又不像颂哥儿身上那股汗臭一样难闻。
裴元嗣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大爷,您的病,现在好多了吗?”
病?
阿萦小心道:“就是太夫人生辰那夜,妾在紫园外的一条小路上散步时遇见您,还上前询问大爷是否需要去看大夫……”
这正戳中了裴元嗣的心事,裴元嗣立即打断阿萦道:“你想说什么?”
他横眉冷对的模样实在是吓到了阿萦,阿萦忍不住提着裙摆后退了一步,颤声道:“没,没想说什么,就是、大爷,那天是妾不懂事对您失了礼数,还请大爷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妾的失礼之处。”
“不是病,”裴元嗣冷峻的凤目审视着阿萦,“你长姐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