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阿萦杏眼迷离似水,也有几分醉了,温顺得像只小兔儿。
裴元嗣眼中结了一整日的冰霜彻底化为一缕烟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阿萦的小日子昨天就很识相地走了,她今天早晨起床身上特意穿了一件杏子红的抹胸小衣,小衣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两只鸳鸯,她知道裴元嗣喜欢这颜色,喃喃问他,“大爷,好看吗?您喜……”
“好看。”
裴元嗣牛嚼牡丹一样扔到了地上。其实脱了都一样。
本来阿萦还给裴元嗣准备了生辰礼物,是她亲手缝制的一件袍子和一条腰带,可惜裴元嗣早晨说他不过寿,但礼物还是要送的。
阿萦勉强别开脸去,推推他,“大爷,我,我还有礼物要送您,您先起来……”
“爷……呜呜……”
过了会儿,阿萦便只剩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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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明淑由丫鬟们伺候着吃过药,刚躺下就做了个梦。
梦中她把阿萦臭骂了一顿,阿萦一扭头捂着脸跑了,她急匆匆地追过来,看见阿萦竟然躲在丈夫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告她黑状!
沈明淑当即大怒,上前就要去揪阿萦的头发把她扯开,未料阿萦的头发丝还没碰到,丈夫忽一抬头冷冷地握住她的手,“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沈明淑大恸,气得恨声道:“这个小贱人,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省心的,她把你勾走了是不是!裴肃之,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为了她敢质问我!你……”
周妈妈听到屋里的呼喊声,赶紧跑进去拉开帐子,里面的沈明淑早已汗透中衣,猛然睁眼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这原来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