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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情到极致之时,阿萦在他怀里哭着道:“大爷,我什么都不求,我不要名分,也会不和姐姐抢您,只求您对我有几分怜惜,您能怜惜怜惜我……”
裴元嗣用实际行动无声地回应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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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淑这些天晚上一直做噩梦,有时会梦见从水中被捞出来后面目全非的薛玉柔,有时会梦到阿萦,阿萦哭着跑进丈夫的怀里,丈夫不仅不斥责她不守规矩,反而低语柔声地安慰,气得沈明淑在梦里面破口大骂。
但做的最多,还是薛玉柔和未出阁的手帕交顾三娘横死的噩梦。
早晨起来沈明淑上火得鼻子眼睛一按就疼,一面喝着苦涩的药汁一面蹙眉问周妈妈:“信上说什么,几天能到?”
“写信的时候还在大同,这样估摸着三四日就能回京城了。”周妈妈说。
裴元嗣提前写信通知府里行程和归期,这信由信差送过来之后管家先给了沈明淑,裴元嗣不在家,沈明淑也不愿意和赵氏打交道,从怡禧堂出来后摆摆手让周妈妈拿去给管家让太夫人过目。
裴元嗣在信中并未提及阿萦是否有孕的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觉得没必要说,自从他离开京城之后,沈明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与阿萦是个什么情况。
交通不便,她又不能强求丁嬷嬷与紫苏给她写信,不过这两人都是她的心腹,且都有把柄捏在她的手中,沈明淑自信这两人不会背叛她。
四天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沈明淑遂打起精神指使小丫鬟们去打扫清理归仁院,赵氏刚没了外甥女心情很低落,裴元嗣即将归家的消息暂时地驱散了她内心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