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体胖,脸色红润,连郭太医来给她请平安脉都说她恢复得很好,身体康健,母子平安。
这个时候沈明淑提出要见阿萦,阿萦怎么可能会答应,万一去了发生不测,她可没出找人伸冤去。
“她没说为何要见我?”
紫苏摇头道:“没说什么,但奴婢听看守她的丫鬟说,前些日子她听到外面传姨娘有了身孕后失足摔倒,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都一直在床上躺着。”
沈明淑身上一直有些妇人的疑病,她把孩子流了服侍看守她的那些人除了知情的忍冬都以为她是又犯了老毛病,皆未曾放在心上。
于是庄子里,沈明淑苦撑着等了阿萦整整三天,等到望眼欲穿也没有等来阿萦的半个人影。
沈明淑坐在镜台前,一丝不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襟的每一处褶皱捋平,枯黄的发全部绾上去,用徐瀚送她的那根牡丹嵌珠银钗紧紧箍住,露出饱满的额头。
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沈明淑自嘲一笑。
她以为阿萦会过来,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羞辱她的机会,所以如果阿萦今日敢赴约,她宁死也要拉着阿萦与她同归于尽。
可她错了,她竟从未看透过阿萦,这个女人竟是如斯的心机深沉,聪明绝顶,不会受到她的引诱。
在被幽禁的这两年里,她一直在苦苦思索,想不通万贵办事一向妥帖,刘妈妈为何却能在他手中死里逃生,还偏偏就在裴元嗣快要原谅她的这个节骨眼告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