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训斥道:“回来坐着,就属你这孩子话最多,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
“娘亲不要生气,不要说我嘛。”
绥绥吐吐舌头,跑到阿萦身边挤眉弄眼地撒娇。
阿萦轻点了点了小丫头的额头,嗔视她。
纤姐儿这性子被陆氏养的太过端庄文静,小姑娘喜欢什么都要征询母亲的意见,陆氏还在犹豫,裴元休拍拍妻子的手,转而对阿萦和裴元嗣道:“大哥在前线打仗,拼死拼活挣下的功勋给咱们卫国公府,我们却在京城不出力就坐着享福,蕙容一直对我说受之有愧,这才推三阻四,没有别的意思,既然大哥大嫂一片心意,咱们纤纤就收下了,一家人不讲究这些虚礼。”
裴元嗣举起一盏酒,“父母在,不远游,我与阿萦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承祖和弟媳在家中帮衬,帮忙孝敬太夫人和祖母,要说受之有愧的应是我们,是我和阿萦多谢三弟和弟媳才是。”
两人这厢相互奉承、推脱着要敬酒,赵氏冷眼看着,不耐烦地来了一句道:“你们兄弟俩就一年没见又不是十年没见,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赶紧吃饭!”
她的两个乖孙都快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裴元休:“……”
裴元嗣:“……”
兖国大长公主含笑看着一家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行了,都坐吧,咱们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