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抚去烟枪的灰尘,往末端撒了点黄褐色的粉末,接着往烟枪的空洞哈了几口热气。
滋滋滋……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空洞顿时冒出几点火星。
车夫见此连忙往里面填充了些不知名的干草,徐徐白烟飘散开来,苍蝇被熏的争相飞走了。
他把烟枪凑到嘴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抽了起来。
烟雾落进肺里,温热从五脏六腑向全身蔓延,还带着一股轻微的刺痛,让他不由心旷神怡。
待到烟枪的火星熄灭,车夫才恋恋不舍的收起烟枪。
结果苍蝇又来毁人,围绕着他剥皮的身躯飞舞,想要将虫卵产在宛如温床的血肉里。
车夫骂骂咧咧,起身看了眼路况,目的地就在远处。
他将手掌放置于血车上,闷哼一声后,一根根血管经脉从体内伸出,随即与血车相连。
车夫的血肉宛如液体般流动着,随即被血车所吸收,使得车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
血车逐渐加快,如履平地的穿行在泥泞的山路上。
刚穿过枯槁的树林,一面千米高的墙壁映入眼帘,墙壁整体的色泽呈现暗红,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具体。
片刻后,血车在距离墙壁百米的位置止住。
唯有近距离才能感受到庞然巨物带来的压迫,血车与墙壁相互对比,前者宛如蝼蚁般渺小。
墙壁同样由血肉构成,不过被浓密的黑毛覆盖,隐约还能发现表面时不时有面孔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