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差点脸对脸撞上。
他心头一悸又忙往后仰了仰,腰侧抵上了案沿, 继续道,“总对臣的耳朵三……”
“三什么。”
李无廷近距离地看着他,眸色深沉。
宁如深一个激灵, 将滑到嘴边的“三番两次”及时收回,“…三顾茅庐。”
跟前落下一声哼笑:
“怎么, 朕是对你的耳朵求贤若渴?”
“……”
宁如深现在余韵尚存,听到什么求不求、渴不渴的, 顿觉微妙。偏偏说话的人端方正经, 毫无所觉。
他赶紧转移话题, “陛下不是要为臣答疑解惑?”
李无廷本来也没打算如实说, 只是又一时兴起。这会儿看宁如深还一副警觉的模样, 干脆推说道,
“宁卿似乎不想听,朕就不说了。”
宁如深:……
这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他喉头动了动。在“短暂的抖一次”和“抓心挠肝一辈子”之间抉择了几秒,视死如归地选择了前者。
反正都抖了那么多次了。
多一次又怎么样呢?
宁如深想着,把眼一闭奉上已经开始预热的耳朵,“陛下说吧,臣准备好了。”
耳畔有小片刻没有动静。
随即落下一声,“宁卿可真是……”
那热息并没有拂过耳廓。
下一秒,一只手按在他肩头,将他推开了点儿。宁如深转头:?
李无廷站起身,没有回答那问题,但也没再捉弄他的耳朵。
宁如深疑惑:……这是跑单了?
他正要开口询问,外面突然传来通报的声音,“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尹照求见!”
李无廷,“宣。”
宁如深暂且作罢,退到一边站着。
很快,尹照便大步走进来。金红流光的飞鱼服威风凛凛,一柄绣春刀冷硬无情。
“禀陛下,案子有进展了。”
李无廷示意,“说。”
“是,三司已拿到了供词,牵出了卖假题的案子。另外,考生谢某指认了卖题人出示的玉佩,那枚玉佩已经在月仙楼的一间厢房中被搜出”
尹照顿了顿,“事有特殊,卑职暂时将证物从三司那里抢过来了。”
宁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