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道红痕没入衣袖中,发红发肿。
和她想的一样,伤口没有按时清理和上药,已经发炎,感染得一塌糊涂。
“多亏有我在吧。”她放下手,回头问跟过来瞠目结舌站着的姑娘:“小芋,这儿有药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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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雨晨把许澜揪到厂房里的一间办公室,是十分钟以后的事。
孙芋端着酒精缸站在旁边,一脸惶恐地看着这两个人。
她听见林雨晨对自己老板说:“把衬衫脱了。”
口气自然、熟稔,还带着一丝命令。
“我明天去医院。”
“那你怎么前几天不去?”林雨晨手持镊子盯着许澜的眼睛问。
“忙。”
“这不就结了?你这问题不算太大,我足够应付。当还人情行吧?”
“……”
他别开头:“不用。”
“那我自己上手解了?”林雨晨作势要放下镊子
孙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然后,她见鬼地发现自家老板开始解扣子了。
真是疯了疯了。
这姐姐到底什么人啊。
眼见得扣子从顶上朝下一颗颗松开,年纪不大的孙芋什么都没看见脸就先红了。
尤其是她还想在公司多干两年。
这场面,多待一会,多看一眼,不知道回头会不会被灭口。
孙芋臊得无地自容,脑袋来回扭动,然后把端着的酒精缸往桌上一丢:“啊,我突然想起来,你刚不是让我帮忙找车吗?我去看看他们找到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