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乔正德中气十足地大骂声。
许澜的脚步就在这时顿住了。
他立在一张餐桌旁,也不做什么,就那么站着。
引路的人面露难色地小心回头瞧他。
五米开外的里间,乔正德正在大骂自己的儿子。
骂他不争气、混账东西,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逆子,就是来讨债的。
“先生……”引路人战战兢兢地回头问他的意思。
许澜没有回应他,朝着包间的方向望去。
墙壁遮住了视线,他的目光却定在那个方向。
“我怎么生了你?”
“你二十八,不是十八,能不能长长脑子?”
“……”
直到骂了许久后,乔正德的声音从铿锵有力变得喘不过气,许澜才又挪动了步子。
“您这边请,”引路人赶紧作着揖在前面带路。
前面的人刚推开一扇梨花木的门。
一个茶碗“咣”地朝屋里正垂头听训的男人身上砸去。
霎时,乔格西的西裤洇开一大片茶水。
然后,乔正德这才转头,像是才知道饭店来了客人:“小澜来了,这都多少年没见。快,快,快,坐坐坐,快坐。”
他绕过半张桌子,走到门口,要拉许澜的胳膊叫他坐在他的身侧。
触碰到衣角前的瞬间,许澜朝左挪了下步子,绕开了。
乔正德尴尬地抿唇,一腔火只能朝儿子发泄:“你也给我坐,好好道歉,知道吗?”
乔格西愤懑地坐在了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