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自留在屋内的裴延城侧了个身仰躺在凉席上,看着白花花的屋顶上吊着的暖黄色的钨丝灯泡,俊朗的硬挺五官有一瞬间的凝滞。
“延城!那野猪的崽竟然找到我们家来了,也不?知?道怎么闯过军区的层层关卡的!”
裴延城循声?回头,就见到穿着一袭淡黄色短袖睡裙的女人,背着窗外的月光站在堂中,四肢纤细白嫩,胸前还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猪。
那猪通体沾满了泥土,已经分不?清颜色,却只有一只粉色的猪鼻子还算干净,哼哧哼哧兴奋地蹭着他?媳妇的胳膊。绿豆点大的小眼睛,更是肆无忌惮的朝房子里打量,在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已经翻身坐起的裴延城审视的目光。
孩童巴掌大的耳朵突然立起,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后腿不?停地往后蹬,鼻腔内发出急促的哼哧声?妄想威慑对方。
小猪仔不?过十五六斤的重量,四肢却力道十足,尤其是最有力的后腿,猝不?及防蹬得?白夏险些抱不?出。
慌忙调整了下抱着猪仔的姿势,白夏有些嗔怪地瞪了裴延城一眼:
“你吓它干嘛。”
裴延城:??
坐在床上还啥事?没干的男人咬紧后槽牙,果然这小猪仔比它妈还要烦人。
长腿往下一跨,径直上前就单手拎过白夏怀里的小猪,揪着它的后颈皮就给猪关进了后院的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