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夏的话,裴延城还?煞有其事地赞同附和:
“是的,冒出来的油烟都?熏眼睛。”
白?夏:
即便迈着?龟速,终是挪到了堂屋,待瞧见?桌子上被焦黑的干辣椒堆满的餐盘,完全看?不见?盘子里的红烧鱼,最多能辨别出来一个疑似鱼形的躯干时,白?夏的脸终于绷不住了。
让她吃这个绝对不可能,王母娘娘做的都?不吃。
“白?同志在家吗?我是公社的邹海阳。”
院外的拍门声正?好?‘解救了’白?夏此时的困境,瞬间眼前一亮,立刻扬着?嗓门朝外应了一声,然后便忙不迭地推开堂屋门迈进?了院子,似是生怕裴延城要让她吃鱼,伞都?没来得及打。
“邹同志?下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
打开院门就瞧见?脑门上绑着?头灯的邹海阳,白?夏被光线刺地侧了侧脸。
后者见?状,立刻手忙脚乱地将头灯转了个方向。
声音透着?股紧张。
“打扰你休息了吧白?同志?今晚公社里同事包饺子,我想着?你今天忙着?许老太太的事情肯定没工夫做饭,就给你送了点过来!”
下午公社去医院的人里头就有邹海阳,还?自费给老太太买了粥,临走前也细心地打满了两壶热水,倒是个不错的小干事。
邹海阳话落似是怕白?夏不收,毕竟能选上工农兵大学生的,思想觉悟肯定旁人无法企及,红着?脸忙补充:
“是替公社送的,我就是个跑腿的,今天要不是你,许老太太估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