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太太召来仆妇,“说了一会子话,我有些乏了,你回去看你母亲吧。”
仆妇备了很多上好的山参鹿茸递过去,“带回去给你母亲补身体,早间的事情让她也不必放在心上,好生养病。”
从凝云堂出来,闻衍去了清韵汀。
卢氏一直在睡,守到了晚间她才醒,应当是药起了效果,人清醒多了,早上在凝云堂跟闻老太太的胆量也没了。
闻衍一再说闻老太太没有怪她,还叫人提来了补品,卢氏依然不放心。
唯唯诺诺试探问道,“你祖母当真没有再说别的吗?”
越想越后怕,“母亲当时也不知是怎的了,只想着你父亲,一时冲动和你祖母顶嘴。”
“不成,我还是过去给你祖母请个安。”探探口风,别叫闻老太太怀恨在心,记着这回的事情,分权的时候把掌家的越过长房,递到二三房手中。
“母亲”闻衍按住她,“您身子弱,好好歇息,夜深了,就算过去,祖母也不会见人。”
是也倒是,这个时辰,除非闻老太太有事,别人求见,她从来不应,只叫仆妇递话。
“母亲怎么把她给您在鲁郎中那开的药全都给丢了,纵然母亲对她有偏见,鲁郎中来的药却是极好的。”
说来卢氏也后悔,“笋粉的事情,你母亲心有余悸,当下没有想太多”
不想提笋粉了,闻衍说,“罢了,改日儿子再去鲁郎中的医馆为您求药。”
“你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何苦去日头底下站着,虽说已经到了冬日,在寒风里站那么久不得冻死人了,那江氏不是歇着吗?她去过一次了,人也熟悉,叫她再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