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语气有变,仿佛是点明他的身份过于低贱,不配走正门。
贺兰瑾并不盲从,据理力争,“公主说,公主是某未过门的娘子,恕某斗胆问一句,某若不是公主未来的驸马,又怎敢称公主为娘子呢?”
“你,你你……”李星禾被他一翻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都失忆了怎么还这么聪明?
也怪自己,当时也没细想就说出了口,竟然让他以为自己是未来的驸马,身份给的太高,要是圆不上谎就糟了。
李星禾努力去想,终于开口解释说:“不让你走正门是因为……因为你有罪在身,我不忍心你在牢里受苦才把你救回来,要是走正门被人瞧见了,用不了多久皇叔就会派人来把你抓回去的。”
她摆了一个很夸张的吓唬人的表情。
贺兰瑾听完,反应不大,只淡淡问了句:“某……犯的罪很严重吗。”
“特别严重!”李星禾比划道,“你能捡回这条小命全靠我,所以,就别纠结什么角门正门了,赶紧进来吧。”
贺兰瑾不是傻子,他并不去怀疑少女说的话是真是假,因为他还有别的更重要的考量。
他站在门外,不着急入内,通过大敞的角门对门里的李星禾说:“某与公主并未完婚,若贸然进府,无名无份,只怕是不能在府中立足。”
“你又想怎样?”李星禾急躁起来。
她就只是想骗个美人回家戏耍,要什么名分,早知道那么麻烦,就该把他敲晕了,五花大绑抬进去。
贺兰瑾不惧严寒,轻声细语道:“公主若是把某放在心上,至少要给某一个名分,某知自己有罪在身,不敢要求太多,只求在这府上,能活得堂堂正正。”
真难伺候。
李星禾心中不悦,面上却不表露,忍耐着脾气——先把人骗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