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喻无奈地看了眼某个兴致勃勃的部位,又看了眼没事人一样的潭风生,只能纵容地叹了口气,套上外套简单遮掩,低头亲了亲潭风生的嘴角,道:“我尽早回来,衣服脱了放筐里,我下午回来洗。”
看到赵淳喻别扭又无奈的神情,潭风生直接笑倒在了沙发上。雪球不懂两人之间的互动,把赵淳喻送出了门,又转回来陪潭风生。
天气晴朗,阳光普照,潭风生吃完了早餐,颓废地躺了一会,爬起来洗漱。
眼角瞥到满当当的衣服筐,潭风生用右脚掌蹭了蹭微微发痒的左小腿,吐掉了嘴里的白沫。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衣服洗了?
活这么大岁数,潭风生洗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家有阿姨,自己出来住,刚开始送干洗店,后来有了赵淳喻,他连干洗店都不用去了。
蹲在洗衣筐前看了一会,潭风生挑拣了起来,他虽然不洗衣服,但看赵淳喻洗过许多次。
白色的衣物洗一轮,有色的洗一轮,袜子之类的小东西放进洗衣袋里洗。
洗衣机转动的功夫,潭风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广告的间隙,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了电视柜上摆着的照片。
是两人去旅游时拍的,卧室的电脑桌上还有一张,是潭风生冲赵淳喻竖中指的照片。
电视侧边摆着一个大竖框,有一本书那么大,照片里,赵淳喻微微低头,潭风生恰好仰头,丹凤眼睁得圆圆的。
潭风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嘟囔道:“精神病。”
洗衣机脱水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潭风生走进浴室,很快就抱着一盆白衣服走了出来。
打开阳台门,舒适的春风拂过,雪球率先从他腿边蹭了出去。怕雪球从阳台上掉下去,赵淳喻已经用塑料板子围了一圈。
潭风生慢悠悠地晾着衣服,两只手指拎起一只大大的黑色袜子,一看这尺寸,就是赵淳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