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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是图腾,又似符箓,更像是一切姿态的显化与包罗,不以诸行桎,不以形骸拘。

‘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上帝!’

冥冥之中,亦有大道礼赞之音奏响,连绵不绝,像是响彻在了起源与新生,寂灭与清净中。

伴着李昱缓缓握起这‘符箓’般的图腾,四周幽暗顿生震荡,涟漪不断排开,似如大海分波般荡起。

一时间,种种斑驳光影凸显缭绕,古老沧桑,彰显轮回之中又隐喻无尽结束,或透明如镜,或金似琉璃,或青色空蒙,或紫意尊贵,或纯白无瑕,横跨亿万劫在此演绎,像是她执掌的每一条道路。

不朽不灭不死不坏不磨的高上之意也在符箓般的图腾内一闪而过,成为最基础的底层结构,衍生全新的完整循环。

在李昱周遭,取而代之是一种对于天道的绝对掌握,一种对于力量的绝对掌握,符箓挥动间一股毁灭的气息传播了出去,整个诸天内外都一震,似乎向着无边的深渊堕落了下去,天地在变化,似乎是失去了主宰,无数的法则都在散乱,要推倒重来。

“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在当世的世界观与诸天内,天地之间也跟着化为了一片鸿蒙和混沌,所有的人都闻到了一股新生与涅槃的气息,这天地发生了新的变化。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朴实无华,自然寻常的点点滴滴都逐渐不同了起来,像是得到了清净与自在,将要超脱自我。

而在一切的尽头,带动着无边‘余波’更迭世界观与诸天起源的存在,却愈发的模湖与高渺,连形体轮廓都无法勾勒了,超乎念想之上,更带着无上不可亵渎的威严,使得一切先有后有的生灵都要跪下膜拜。

“她真的要踏出那一步了,难以想象。”就连花粉帝也不禁呢喃,脑海内似有一篇篇华丽神话与壮丽史诗在奏响,纷纷汇集向那念想之上的伟大存在,那是祭道之上的层次。

若是功成,必然就是结束纷争与不详,为万世开太平。

对于那样的层次,她也无比的向往,但总觉得像是缺少了什么,未能尽全功,甚至冥冥中有所感应,越是清楚的知道如何突破,便越难突破,因为那本身就是自相矛盾却又浑然一体的。…

逻辑之外,大战中的两人亦是注视着这一幕,高原主眼底冷波浩荡,终究是动了掀开底牌的念头“岂能让你如愿,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她似如化身阻道之劫,很模湖,声音沙哑,宛若厉鬼在低语,突兀发生了诡异变化,在口鼻间流出黑血,身上有灰雾缭绕,更映照出了可怕的痕迹。

在冥冥中不可察觉的轨迹中,高原主正顺着己身的脉络攀附向上,触及向了源头之前,照见了一片院落与一个儒雅男子。

但那男子却是发病的,不详绕体,正在高原上炼制青铜,凿出石罐,然后将自己焚烧,骨灰落入罐中,没入三重铜棺内,葬在了高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