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夏知狐疑地看着他。
温寒声把手机递回去,侧过头时,眸光沉下去。在他的认知里,委屈是有人疼爱的小孩的专属物,他们以此来讨要关心和爱护。
小时候也会有这种情绪,但全部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吞。
后来长了记性,就尽量减少不该有的奢望。
出租车亮起前灯,缓缓停在不远处的泊车点,司机落下车窗扬声喊了句,询问是否是他们打的车。
温寒声从冗长的思绪中抽离,习惯性拍了拍小姑娘的发顶,喟叹一句:“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我们暂时不能改变决策,但可以努力去改变规则。”
强大到不被人以规则束缚,而是去制定规则。
尹夏知这条在岸边扑腾许久的咸鱼,突然萌生了一种搏鲸的冲动。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司机师傅瞄了眼后视镜,“温舍公馆酒店是吧?”
尹夏知点点头。
司机师傅没忍住又瞄了眼,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小年轻真耐不住寂寞啊。”
他以为足够小的音量,却清晰传入尹夏知耳中,她有那么一刻,希望温寒声失聪。
身侧响起低低一声浅笑,尹夏知脸颊热度飙升,她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留给温寒声一个冷漠的后脑勺,并强迫自己当个聋子。
出租车停在温舍公馆门前,酒店顶层的酒吧异常受年轻人的欢迎,即便到了凌晨,来往的宾客依旧繁多。
值夜班的前台小姐杵着脑袋昏昏欲睡,听到手指轻叩桌面的响动,她抬起头,露出抱歉的微笑:“请问两位是办理入住吗?”
温寒声递过去身份证,前台小姐含笑接过,看到名字后,笑容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