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端来红糖水,给岑青柠盖上毯子,替换了生冷的茶点和水果,换上更合适的点心和小食。
“您要不要睡一会儿?”她贴心地问。
岑青柠说不用,她需要做点其他来转移注意力。
她小声问:“我可以拿纸笔了吗?”
女孩子一双眼看着她,柔软又脆弱,问得小心翼翼。
空乘的心几乎要融化了,声音轻柔地不像话:“当然,飞机已经平稳,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暗自抱怨喻机长今天不近人情。
岑青柠企图以画画来缓解焦虑,但作用不大,心烦意乱什么都画不出来,手心出汗甚至握不住笔。于是上了床,假装自己在地面,不在飞机上,但发动机的噪音时刻提醒她身在三万英尺的高空。
她不安地躺了一阵,忽然坐起身。
或许可以……喝点儿酒?
乘务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向喻思柏报告岑青柠的动态,从前喻机长可没有这个习惯。
她暂且理解为是对乘客的关注。
“岑小姐画完画,要了香槟。”她第三次来报告。
喻思柏眉心一跳,不舒服还喝酒?
稍许,广播里又响起男人冷淡的声音:“请乘客不要在飞机上酗酒。”
“……”
乘务长和副驾驶同时僵住,一时不能理解今天的喻机长怎么了。
房间里的岑青柠呆了两秒,和送香槟进来的空乘大眼瞪小眼,都震惊于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
岑青柠困惑道:“今天还有其他乘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