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生点了点头,跟着那人一起进入院堂,里面赫然案牍齐整,籍册如山的模样,有人正襟危坐,有人伏案疾书,即便是服侍修士的凡人杂役,也勤快的抹着桌椅花瓶,一片锃光油亮。
嗯,一定是老了,都出现幻听了。
舒望生内心深处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哀,也不知道是感慨什么,叹气起来。
“宗主,舒院主回来了。”
在院堂二楼的一个小间外,有人敲响房门,对里面道。
“进来。”李柃道。
舒望生走了进去,果见李柃已经在里面等着自己,坐在下首处的是自己院堂中的肖副院主。
“你先出去吧,我和舒院主有些事情要谈。”李柃对肖副院主道。
“是。”肖副院主起身,意味深长的朝舒望生笑了笑,走了出去。
李柃挥了挥手,地下的山门大阵自动启动,顿时间,内外便隔绝开来。
李柃道:“舒院主,我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
舒望生道:“不知宗主唤老朽前来所为何事?”
李柃不答反问:“舒院主方才在做些什么?”
舒望生以为李柃要责怪自己来迟,诚惶诚恐道:“老朽在处理一件私事,我那不成器的长孙舒长生,又在家里捣鼓他那新香方了,整天就瞎玩闹……”
李柃闻言,不禁淡淡一笑:“原来是长生又调皮了,不过我观此子聪慧,颇具灵性,是个香道的人才呀,他要尝试香方,就随他去,反正你的俸禄大把,也不是经不起开销。”
舒望生苦笑:“宗主有所不知,那混小子上个月才把我好不容易攒下的灵石粉给造完了,今月又偷采我金纹花,再这样下去,棺材本儿都要被他糟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