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明显是用心了的,这户人家资产和公子哥家里差不多,既不会高攀官宦权贵,也不至于接济穷苦人家,完全符合门当户对之说。
具体了解之后,还得知对方家中产业与自家有互补性,可以彼此帮衬。
如此一来,自然是大为满意。
赵员外面子大,亲自保媒,双方欣然答应,于是很快,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番张罗下来,公子哥就成了亲。
拜堂当夜,洞房中,公子哥掀开盖头,意外发现新娘子竟是个绝色,容貌气质远远胜过自己曾经尝过的那些海市女子,凡俗世间的其他千金小姐与之一比,更是如同庸脂俗粉那般不堪。
公子哥看得两眼发直,饶是在赵员外带领下成为花丛老手,也不由得结了巴:“夫人……我……我们熄灯安寝罢?”
新娘子果然温柔,娇羞一笑:“夫君莫急,还未喝过交杯酒呢。”
公子哥急急斟酒,与之交杯对饮,新娘子又轻轻掩鼻,讶然道:“夫君,你莫不是在外头喝醉,把秽物呕到身上了?”
公子哥生怕唐突了美人,连忙抬手自嗅,结果惊讶发现,自己身上果然一阵难闻的馊腐酸臭,如同被人吐了一身醉酒秽物。
“定是那些人闹腾,戏弄于我!”公子哥无奈摇头。
新娘子抿嘴一笑,温柔帮其宽衣,结果却发现,那股馊腐酸臭竟不是从其衣服或者身上传出,而是腰间所佩的香囊。
“这是何物,竟然如此恶心!”新娘子有些害怕的模样,碰都不敢碰那物,楚楚可怜道,“夫君你快把它丢掉吧,我闻着这味道就头疼!”
“奇了怪了,这东西以前还蛮香的呀。”公子哥用手指掂起此物,嫌憎的来到窗边,将其丢下楼,果然便发现,房中臭味很快消散。
“夫人,我来也……”
一夜无话,第二天,新妇拜见公婆,打点家务,面面俱到,就连奴仆下人们见了都赞不绝口,称其不愧是诗书传家出身的大家闺秀,于是开始以少夫人的身份主宰后院。
都说成家立业,赵员外助其娶亲之后,复又提出,交托一桩名下产业给公子哥。
公子哥内有贤妻辅佐,外有贵人相助,想不发达都难,自是大受鼓舞,奋发图强,很快就一跃从小富之家的公子哥儿成长为当地客栈行业的新兴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