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李柃微微一笑:“我所说的计策,就是破坏对方的部署根基。
我打算在此推行一种安魂的香道祭典,并行水陆道场,遍飨新鬼。
游荡于坊间的孤魂野鬼并非天然就要与我们作对,而是受到堕落魂灵的本能牵引。
如果把那些孤魂野鬼比作饥民,唵叭香是镇邪手段,通过使得它们厌恶,害怕的方式去驱赶,那么安魂香就是开仓放粮,持续不断的满足它们,安抚它们,直至自然消亡。
鬼道驭使亡魂,大批量制造新规的方式无非就是通过贪嗔痴怨,四大心毒。
孤魂野鬼长期得不到满足,不断积聚邪恶的力量,就如同恶臭发酵,要污染整个房间。
我以香道应之,供祭飨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延缓那些鬼魂堕落冥界的速度,中断源源不断的供应。
假使人间香火鼎盛,各种水陆道场安魂抚恤的手段齐备,大量平民百姓即便横死,也不会立刻就堕落成为鬼类,而是在不断的徘徊和游荡之中自然消散。
这却又是堵不如疏的道理,以时间换取空间,调理轮回,保持生死之间的平衡……
说不定,这般做还会有莫大的功德,使得灵蕴流转人间,造就东海灵蕴更盛。”
听到李柃这么说,华严和董海生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
但仔细想想,似乎又真的有那么几分可行性。
“通过飨食获得满足的孤魂野鬼,当真不会再为祸吗?”
华严犹自还有几分疑虑,重复追问道。
李柃道:“个体不可控,但整体绝对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