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住民热情,因为人流量少的缘故,遇到生人也能打开话匣子,白黎略点了点头,“你们这儿旅游设施还挺齐全。”
大婶拿过一把蒲扇摇了摇夏风,说:“建了个海洋馆,节假日有不少游客来玩,对了,你刚进去玩了没呀,咱们夏浦岛的一大特色。”
最后那四个字白黎耳熟,前台小哥也是这么推销他们的美人鱼,“嗯,看了眼。”
“这海洋馆是前两年才开始建的,费了不少钱呢,所以说年轻人不仅要出息,还要能回来建设家乡,不然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哪里知道新时代怎么发展,对了,后边还有规划在搞呢,美女住这儿的几天可以到四处转转。”
白黎感觉再待下去,大婶能跟她一直聊到天黑,“您这儿有伞卖吗?”
最后白黎花了五十块买了一把伞。
头顶的雨越砸越烈,风从伞底下钻了进来,在小小天地里往四面八方猛撞,她一手擎紧伞柄,一手压住鼓起的裙摆,凭印象往渡口走了过去。
一路经过的屋檐门窗都被风雨刮得砰砰响,白黎没料到天气骤变,按照船航时间表,六点钟才发船,但她今晚得回到对岸登陆。
“美女,坐船吗?”
离渡口没多远就有穿着黑色雨衣的船夫在那揽客,白黎抓着伞柄往他身后望,渡口停满了小渔船,天色被搅浑了一般浓稠,海面黑黢黢地暗潮翻涌,她避开这些不熟悉的船只,径直往渡口走去。
却见轮渡的登船口上锁着铁链,她看了眼腕表,已经接近发船时间,于是小心翼翼踩上搭在岸边的铁板滑坡,上面的雨水如小瀑布般往下冲着她的鞋面,她却顾不得其他,左手抓着船头铁链往里探:“请问去对岸汀兰渡口吗?”
没人应会。
此时渡口聚了不少人,伞面压着伞面,雨水珠滴进脖颈,凉得她打了个寒颤,白黎看见有人上了小渔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