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某种诱导,他的指腹一下轻一下重地磨着她的耳垂,白黎的意识渐渐从潮湿的海边跋涉回岸,看着他说:“环宇要在这里做扶贫项目,属于政企合作,一方面跟政府搞好关系,另一方面,是完成社会指标。”
他听得认真,但白黎知道,他不信,对她说:“今天会议上有人说我们俩的关系,你的下属似乎都在急于澄清。”
听到这话,白黎抿了下唇。
顾明野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明知道会被人说徇私,还要来?”
白黎偏过头去,不敢看他黑夜里审视的目光,也不敢看他高挺的鼻梁,因为她刚才清晰地感觉到,那硬直的鼻骨是如何像狼狗一样拨开珍珠壳的。
“要避嫌。”
她说。
顾明野笑了声,拉开抽屉,就当着她的面。
白黎看向他:“所以我明早得搬出去住了,你请的阿姨,不用做我的饭。”
薄膜撕开,白黎把被子捂到了脸上。
“明天是明天,今晚还没过呢。”
他此时的脾气出奇地对她好了,白黎觉得奇怪,眨了下眼睛,这时身上的被衾被掀开,说:“出一身汗了,还捂。”
他大掌给她擦了擦脖颈上的汗珠,然后低头来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