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转,江月蝶终于笃定地点了点头,她低着头念叨起来:“你不知道你当时多吓人,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也在抖,整个人简直像——总之吓得我脑子都空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室内再无半点声息,唯有烛火幽幽,似若风细柳,摇曳轻晃。

就在江月蝶忍不住抬起头时,他含笑的声音传入了耳畔。

“看出来了。”

四目相接,温敛故的手指抚过她眼尾的泪痕。

“刚才又哭了?”他语气平静地阐述这一事实,声音却因为刚经历了一场疼痛而多了几分沙哑与磁性,如同一滩泥沼仰望着在上空肆意飞舞的蝴蝶,带着几分不可知的。

这样的声音比不得平日里那样玉石叮咚的悦耳,却又别有一番味道。江月蝶慌张的别开脸去:“我们先把头发解开。”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的那个词取悦了温敛故,只见他原先敛起的眉目重新舒展,整个人气息平稳了许多,勾起嘴角时的模样又成了往日里的皓月清风,白壁温润。

可江月蝶看着,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难解。”

“……难也得解!”

见温敛故放下手,似乎决定摆烂,江月蝶无语吐槽:“总不见得我们两个的头发就这么一辈子勾在一起吧?”

温敛故向着江月蝶的方向歪了歪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读懂他的眼神,但江月蝶斩钉截铁地拒绝:“你想都别想!”

她确实可以什么事都可以躺平摆烂。

但前提是,这件事和自己的身体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