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敛故缓缓笑了起来。

苍山负雪,再不见明烛。

……

久久的沉默。

直到目睹着小兔子闭上眼,“系统”才终于解开了那恼人的禁锢。

无视那些乱流交错的银线,他慢慢地发出了一声轻叹。

不是以往的机械音,而是如清风抚弄春水般的温柔。

先前的温敛故以为自己那时候大抵是很痛的,这才将这一幕存在了心中,记了这么多年。

如今想来,确实极为疼痛,却并不是源于被碾碎的手指指骨亦或是鲜血淋漓的脊背。

而是空荡荡的胸腔。

“先前又骗了你。”

温敛故凝望着虚空之中,勾勒着她的眉眼,抿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会伤心的。”

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什么是“伤心”,便将这些都归为了疼痛。

荒诞又可笑,惨痛的记忆染着淋漓的鲜血,又被温柔的白色抚平伤口。

伤口会结痂,会痊愈,至于伤痕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