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会徐徐图之,而不是不分场合情景的对自己说出那样一番梦话一样的话来,自不量力和自己对峙。

士可杀不可辱,她可以接受路清珩追究苏柔云的责任,封杀她,把她告上法庭,甚至法律允许让她坐牢也没关系。

但她听不惯一群人对一个女人的诸多羞辱,奚落——

其实,按照她的性格本来是不会插手别人家里事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路清珩对一个女人口出恶言,感知到他尖锐的情绪,她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几乎下意识就把不合分寸近乎干涉别人的话说了。

话一出口,这样的不设防连她自己都愣了。

路清珩却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习以为常。他的心肠却是比她硬得多:“她既不是我女儿,又不是我妹妹?”

“我凭什么要惯着她做白日梦?”

他一直是知道沈韫仪颇有一种侠义心肠,虽然是女孩子,但却经常会对别的女人存在怜香惜玉的心思的,从不会落井下石以让人难堪为乐。

甚至不计较很多时候别人对她的冒犯。

他当然也知道苏柔云看起来就像个究极妄想症。

但他却仍是生气。

也对沈韫仪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他只知道他花钱请的保姆连分内的工作都没做好。

请到一个这么莫名其妙还奇葩的保姆,一点界限和分寸都没有,自己的儿子还受到她蛊惑,帮着她瞒着自己这么重要的事。

不仅倒霉,还连累自己在沈韫仪面前的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