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浑身一凉,可她唇角浅淡的笑意始终都在,仿佛是在鼓励男人继续。

封尧只是动作稍稍一滞,随后继续。

他知道她一切的软肋。

从前他的确不舍得伤她分毫,可如今再也不会。

他顺着心意,亦不知到底是为了取悦自己,还是想征服身下人。

小片刻过后,封尧抬首,眼底俱是沉迷,甚至可以说是沉醉。

“你说话。”男人嗓音喑哑,语气比之前软了不少。

玉鸾对上帝王的幽眸:“皇上想让微臣说什么?”

还是风轻云淡。

封尧只觉得自己的一番失控,都是一个笑话。

就像是他年少时的深情一样,也是一场笑话。

此刻,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是无所谓的姿态。

好得很!

她总是比心狠,也比他放得下!

美人唇角的笑意,就像是一道烈阳,灼伤了人眼。

封尧直起身子,幽眸冷沉,突出的喉结不住的滚动,嗓音仿佛深藏着某种不可宣之于口的隐忍:“朕对你乏味了,你便是如此横陈,朕也只觉得厌恶,起来!”

玉鸾后背生疼,方才被摁久了。

她双臂抱着自己,支起身子,忍着一切羞辱。

封尧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装作无所察,老老实实的服从,下地拾起零落的衣裳,再慢条斯理逐一穿上,像具行尸走肉。

尊严在生死面前,半点不重要。

不,确切的说,她好像根本不怕死了。

就在玉鸾背对着封尧,打算退下时,男人再度低喝,这一次,他的嗓音带着不可忽视的愤懑:“来人!备书册,给朕的司寝抄书。”

玉鸾:“……”

他还真是会折磨人啊。

她最厌恶读书写字,又因记忆力过人,学任何东西都过快,更是没有耐心细细练字,故此,她的字迹堪称狗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