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来二往,封锐竟是坚信不疑的以为,楚凌被自己说服了。
“侯爷,我今日这些话句句属实,只要侯爷辅佐我,我定竭力救回令千金,亦会保楚家百年荣耀。”
楚凌似是纠结,又似是想通,可很快又开始自责愧疚,但最终又妥协了。
诸多情绪交织,仿佛历经人世艰难选择。
“好!”
楚凌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嗓音轻颤,恰到好处的红了眼眶:“好!老夫……便赌上这一次!”
见状,封锐不疑有他。
永安侯如此声情并茂,绝对假不了。
他还以为说服不了永安侯,不成想,当真成功了。
看来,陆婉的一切预言皆可以实现。
封锐更是野心勃勃,对自己期许甚高,坚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将封尧取而代之。
是以,封锐提出的任何条件,楚凌满嘴答应。
待封锐离开,楚玄从后方走了出来,手中折扇轻摇,好看的唇微微扬了扬,溢出一抹戏谑;“三殿下与皇上相比,差远了。”
一个不过就是有些小聪明。
另外一个……深不可测。
楚凌忙出一身汗,邀功道:“为父方才表现如何?”
楚玄若有所思,答非所问:“父亲,你我应该庆幸,皇上是个爱美人的家伙,不然……”
只怕,楚家,危矣。
楚凌也跟着若有所思:“不然什么?”
楚玄:“……”
他这是对牛弹琴。
又过去半个月,日头愈发烈了起来,今年入夏之后,不曾有雨水,江南道的旱灾折子,如雪花一般送入京都。
国库早已空置,太上皇在位时,贪官污吏尸位素餐、中饱私囊之事,比比皆是。
封尧御极以来,大殷各州皆安排了钦差前往,但要彻底清除腐朽,当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