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揉了揉眼睛。
衡芜停下脚步,默念术法,探查了方圆十里的地界,开口道成“前面不远有个镇子,我们到那里暂且休息。”
“好。”余溪乖巧的点头。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从林间小路转到了大路上,正是晌午时候,路上有不少行人赶路。
面前一人走来,视线直直的钉在衡芜身上,直到擦肩而过,还忍不住回头再偷看两眼。
连续从身边走过去三四个路人,余溪终于发觉不对劲——他们都在偷看师祖!
那些偷偷摸摸的视线中,有惊诧、新奇,也有古怪、惧怕。
一个男子生得这样的美貌精致,满头长发还是白色的,走到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焦点。衡芜似乎早就习惯了异样的眼光,哪怕被人明目张胆的打量,他亦气定神闲,心静如水。
余溪却没他这样的气度,主动走到他身侧,小声说:“师祖您先站一下。”
衡芜不解,却还是依她所说,停下了脚步。
少女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解了外衣脱下来,转而披在了他头上。
她踮着脚尖,将他的头发藏在外衣下,解释说,“恕我无礼,您的发色太显眼了,未免节外生枝,就先委屈一下您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鼻尖嗅到一股清香,这才发现,那日送给她的冰花被她当做发饰别在了发髻上。
平静的心湖悠悠落下一片花瓣,荡开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