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们短期内可能找不到地方搬家,”她有些难为情,“因为我儿子这个病时好时不好的,周围有些邻居知道后多少会害怕,为此我们也搬了好几次了,这次还是我儿子以前的一个心理医生介绍的房子,你们要是介意——”
“我们最近不住那。”
“好。”她鞠了个躬,走过去拉起一旁的奚文时。
队长想了想,又叫住她:“王女士,我的建议你还是尽早把他送到——相关机构吧,他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只是单纯的双相情感障碍了。”
奚时文站起来,他母亲的背影一时间被衬得佝偻矮小。
半晌后,王秋如点点头。
“吴冰,叫上李会杰,你俩送他们回去吧。”
“是,师父。”吴冰错过身往外走,借过陆行屿身边时被他撞了一下肩膀,一叠钱塞进他手里。
对上他不解的眼神,他声音低了低:“赔偿,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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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终于将小祖宗哄回自己房间,温书念看了眼时间,准备给某人发个消息。
没完全合上的门外,传来轻微的动静。
她拿起手机,坐电梯下了楼。
玄关处,客厅里,灯光没有点亮,但透过窗外洒入的光,隐隐可以看到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的男人,手懒懒地搭在沙发边沿,低下的头压在屈起的一条腿上。